明景宸睜著眼睛,嗓音生澀,“兕奴……我不吃果乾……兕奴……這酒好苦……”說罷他像是倦了,微闔了眸子不再言語,可眼角卻滾下一串珠淚,沾溼了枕頭。
“怎麼哭了?”手指揩過他面頰,指腹上又溼又燙,高炎定道,“又是果乾又是酒的,想得倒美。”他不信邪地繼續套話,可對方已經再次昏睡了過去。
珠雲將絞乾的帕子敷在明景宸額上,又掏出一隻小瓷瓶,把藥抹在他頸項裡,最後將被褥掖好。外頭夜色漸濃,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卻見高炎定還坐在床邊,面無表情。
他什麼時候走呀,她不由地想,乾脆換了只腳當著力點,隱蔽地靠在床柱上打起了盹。
夜半,風雪交加,吹得窗欞嘎吱作響,老舊的木料最終不堪承受,冷不丁發出“嗙”的一聲巨響,卷著紛揚的雪片將屋內的陳設吹得東倒西歪。
珠雲被驚醒,發現自己靠坐在床頭原先高炎定坐著的位置,而對方已經不見蹤影。
她連忙跳起來去關窗,被吹得小臉和雙手通紅一片,她將小几上的花瓶扶正,又撥弄了兩下禿了一半的梅花,才施施然回到床邊。
明景宸的情況有所好轉,額頭沒那麼燙了,只是他仍舊很畏寒,被子卷在身上,下頭露出一截深色的狐皮,毛茸茸地一直蓋到鼻子下方,上頭的細絨隨著吐息輕輕搖曳。
珠雲重新換了冷敷的帕子,給火盆新添了炭後,再也抵不過睏倦半靠在床頭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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