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司秣並不是在喊他。

那部仙俠劇的設定就是反派大弟子和白衣師尊。原著書籍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欺上·天罔》。

情節懂的都懂，就是黑化版的徒弟把聖雪師尊按在霧池醬醬釀釀的故事。

臨近殺青的這場戲，是師尊不堪受辱決定自刎祭天道，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徒弟決定以命換命。

剛剛那一聲聲嘶力竭的呼喚過後，司秣飾演的角色踉踉蹌蹌朝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奔去，像個孩子一般茫然又笨拙的伸手去接滾滾血跡。

司秣身著一身玄絲暗紅的袍子跪在中央的石臺，懷裡抱著他的‘師尊’，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在手心。

落舜丞休息的時候望著那個方向愣了神，心裡也不自覺跟著揪痛起來。原來那麼好看的一張臉也會有那麼讓人心疼的神情出現。

曾經在劍宗相伴千年，他從來都沒有讓小徒弟為自己哭過。

說了要護他，便是幾生輪迴的承諾。

“咔！”

對面導演一聲令下，周圍響起如雷震耳的掌聲。一切好像都恢復了正常。

不再有煽情的氣氛，兩名演員從地上起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司秣身上。

就見他走向一旁的助理程佑，用溼巾擦著臉上的塵土和血包沾染到的血跡，恢復了一貫明媚的笑容。

落舜丞一整顆心這才安定下來。

當晚他照常刷著微博，看到特別關注更新了一條——是今天在劇組的劇照，身旁是一身血汙，剛剛死而復生的‘師尊’秦垚川在衝鏡頭比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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