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到了鎮上，那封信自然也沒寄出去。大夥商量著，就把男知青的屍體暫時放在醫院了，等通知了他父母來認領。給存了點兒錢，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回沈家後，兩人都疲憊不堪。小白今天罕見的沒有竄出來撲人身上，像是知道和自己有關似的，尾巴傷心的耷拉著。

“去睡會兒吧。”沈之淮蹲下來胡亂揉了揉它的小腦袋，沾了一手溼乎乎的，他對身旁的司秣說：“你一晚上都沒闔眼。”

“你不也是，一起。”

“嗯。”沈之淮答應著，表情有些沉重。隔壁一家鬧了那麼一通，沈老爺子停了一陣的藥又被迫撿起來了，沈父心裡上火。

躺在永遠都是那麼暖呼呼的炕蓆上，今天他罕見的沒有感覺很熱。過了一會兒，沈之淮主動往司秣身邊湊了湊。

兩個人都沒說話，卻在相互靠近，很快摟緊在一起。

沈之淮像是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開口，只在他額間親了一下後就閉起眼睛。

“啊— —！”

一道相當淒厲的慘叫驚譎響起，尖銳的聲音如一把利劍劃破混黑的長空，硬生生留下一道巨型裂縫。

不僅是沈家人，就連住在前後院的鄰居親戚都聽的清清楚楚，村東亮起小片亮光，是各戶人家連枝成的燈。

“這是咋啦，發生啥事了……老二？”

外屋傳來一陣凌亂鞺鞳的聲音，隨後院子裡的電燈被點亮了，沈父的聲音很快響起來：“大半夜的，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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