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快越拂玲就聽見母親語氣艱澀道：“……龍湘她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問話的是雲微雨。

藺子如蒼白地笑了笑，耳邊好像還回蕩著那個女孩尋到離火，給她出主意時志得意滿的笑聲。

那麼鮮活的一個人，竟然就這麼沒了。

雖然她推女兒去懸崖之下，可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龍湘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孩子。

“……她死了。”

藺子如薄唇開合，“人死燈滅，拂玲，不管從前你們有何恩怨，如今你好好站在這裡，她卻死了，便也一筆勾銷了罷。”

不管怎麼說，人都已經死了。

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越拂玲終於得到龍湘死訊的肯定答案，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吃驚，可還是怔住許久才回神。

“……她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她低聲自語，“我不要什麼一筆勾銷，我要親手報復回來，她推我，我也要推回來，我才不要她就這麼死了，我不要……”

轟隆隆，雷劫突然更大了，整個王城被紫雷包裹其中，烏雲密佈，閃電不斷。

留在王城外圍的人最終還是選擇先各自回宗，畢竟這雷劫萬一劈在自己身上，那怕是死無葬身之地，還是離遠一些好。

離火眾人也互相拉著離開，雲微雨是不想動的，但被師母一個怪異的眼神看得心神慌亂，不得不跟著離開。

城外安靜下來，王城裡只比外面更靜。

大雪封城，無人敢外出，整個北庭鴉雀無聲，只有鵝毛般的雪花不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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