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停在原地，眼睛看著地面，像在思考著什麼。而姜儀很有耐心，等著對方對自己開口。

他沒等來意料之中的話，只有祈雲朝他伸出的掌心。

alpha眼神很淡，姜儀看不透，更參悟不懂。

他看不透祈雲的心了，明明自詡是最會觀察別人情緒的人。就像現在，omega無法懂得，為什麼alpha一邊用這樣淡漠的眼神看著自己，一邊又對自己伸出手，說著這樣純情，輕而易舉惹人心動的問話：“要牽手嗎？”

他總有一天會懂，姜儀不願去細想了。他願意做一個被矇在鼓裡的愚人，像從前祈雲所扮演的角色一樣，糊塗地享受當下，至少對方在此刻，真實地站在自己面前。

“要。”所以他堪稱愉悅地伸出自己的手，搭上祈雲冰涼的，不帶溫度的掌心，輕聲作答：“我手很暖，可以幫你暖手。”

至少現在，他感到滿足。

就算是虛幻的夢境，又有什麼要緊。人死之前也要有段幸福的迴光返照，姜儀這樣告訴自己，當做是偷來的時光，就很好。

他不去問原因，不想，也不敢。他承認自己是個可憎的膽小鬼，自私得可怕，所以連偷來的日子也提心吊膽，永遠不得安生。

他暗暗的同自己鼓勁，咬咬牙，試探著穿進祈雲的五指，緩緩扣在一起。

祈雲沒有拒絕。

姜儀貼著祈雲，走路間捱得很近。他頓了頓，還是側過頭去看祈雲沒有埋進柔軟圍巾裡的半邊側臉，說：“祈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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