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廂殿門之內。
薛清茵才坐起身,梁德帝隨手往她腰後塞了個枕頭,道:“這樣便能舒服些。”
薛清茵抵著枕頭,抬頭道:“陛下連這也知曉?”
梁德帝沉默片刻,道:“朕照顧過宣王的母親。”
薛清茵一下不接話了。
梁德帝也知道這話她不好接,便轉聲說起太子身死的事。
“哦,這就死了?”薛清茵撇嘴。
“你聽聽,你這是什麼口氣?那到底是太子。叫旁人聽去了,成什麼樣子?”梁德帝罵她。
薛清茵道:“我不喜歡他,宮中有誰喜歡他嗎?他眼下死得正好,陛下不這樣認為嗎?”
薛清茵嘆道:“若人人都能直率些,在這世上豈不是更容易過活?”
梁德帝這下沒有罵她,只是又沉默了下,方才道:“朕手中握有生殺大權,握有主宰江山的權力,便不能再擁有直言的權利。”
“別人不會因為你坦率而覺得你真誠,只會覺得你好拿捏。”
“就連書中都要寫: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而為君之道,道在不可見,用在不可知君;虛靜無事,以暗見疵。”
梁德帝話音一轉,問:“宣王待你,能做到坦率嗎?”
薛清茵故意停頓了下,似是在回想。
然後她說:“我不知道。”
梁德帝笑了笑:“身在其中,諸事不由自己。但朕可以允你在朕跟前如此坦率。”
這也正是她身上招人喜歡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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