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作為留塞之人,為保雉黎安危,一直守在她身邊。
他再也沒回去過。
雉黎看向邢伯。
此時,雉黎臉上的血跡已經乾涸。
她也望了望那個方向。
邢伯提到了郎君……腦海中有了幾個字,雉黎也想起了兄長。
還有那時的離別,那時的種種。
可塞外與中原,遠隔千里不止。
她要如何讓家裡知道她已經脫離了匈奴,正一心向著東邊的方向,想要回家?
要重新再聯絡上家裡人,難於登天。
抿了抿乾涸的嘴角。
風沙吹乾了她的臉。
雉黎卻說:“好。”
緩過了那陣疼,雉黎的腦袋現在已經很清明。到底,剛剛只是因為一時疼痛才處於有點混沌的狀態。
雉黎道:“中原雖遠,但邊塞可及,我們再走走,待到了邊陲小鎮,送一封信,請家中人來接應。”
邢伯也是這個意思。現在他們處於塞外之地,這時說給中原送信,也不現實。
不由得點了點頭。
雉黎看向西邊的火光。
沒有雷電天氣,但卻起了山火,證明起火的那座山絕對有人煙。
還好,當時是選擇了這條路。
在回到中原之前,在塞外遇到的人越少越好。
撐了撐手臂,但一個不小心,雉黎牽扯到了胳膊上的擦傷。雉黎是不太能忍疼的,一下便皺了眉毛。邢伯見狀便想上前來攙一攙,順帶,看了一眼小郎君。已經有一會兒了,小郎君應該已經把藥搗爛了?
的確,小小的需壬捧著草藥,走到雉黎這。但沒注意,腳下被一塊石頭絆了絆,需壬跌到雉黎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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