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恆亦坐起。

“醒了啊，身上還好麼？”

程令雪沒應，她怔怔地環顧周遭。

奇怪，她還真坐在一處巷子裡，對面是個生得神仙麵皮的文弱書生。

看起來溫良可欺的樣子。

低頭一看，她的手變得皺巴巴的，看來是成了個老太婆。

程令雪心裡有了些數，她問對面“書生”：“你是我兒子？還是女婿？”

姬月恆被問得微愣。

他很快了然，有些毒來自南疆，容易致幻，她這是出現了幻覺。

他笑了：“是鄰居。”

鄰居啊……程令雪抬頭環顧“巷子”兩眼，嫌棄道：“這巷子又小又破，我老了怎麼混成這樣，你這書生更可憐，年級輕輕也混得一塌糊塗……”

說罷盤腿而坐，開啟話匣子。

“他心眼不好。

“麵皮白，但心黑。”

姬月恆唇角輕牽，笑了。

他頭一回覺得，她罵他也比她不理他、獨自舔傷更好些。

他認同頷首：“是這樣。”

有了一致的討伐物件，臨時組成的閒聊同盟便有了相見恨晚之感。

程令雪看著對面“書生”，好心提醒：“我都老了，他應該也成了個怪老頭，也不知道在哪……他會用毒，你要是碰到了，千萬離他遠點。真躲不開，趁早選個風水寶地，聽說依山傍水的地方好，靈水鎮就很合適。”

姬月恆哭笑不得：“好，你喜歡靈水鎮，我記住了。別的還有麼？”

程令雪抿嘴想了想。

“他變態，掌控欲強得很，你千萬別惹著他，他會把你關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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