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北冥冰懶懶地靠在樹上，眯眼望向遠方。睍蓴璩曉

青絲如潑墨般揮灑，她全身籠罩在月光之中，帶著朦朧的美，像是畫中的人，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絕色傾城，冷如冰霜。

望著這樣的北冥冰，鳳卿墨的心中便是一陣嘆息。他很清楚，北冥冰之所以變成今天的樣子，全部是他們的錯。要說他心中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王妃。”

鳳卿墨上前，輕喚了一句，眸色複雜。

北冥冰眼角輕挑，眸中閃現一絲譏諷，冷冷道：“有話直說，我是看在你救了我父親的份上，但你也別忘了，我北冥家之所以這樣，全是因為你們。”

北冥冰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這話一說，無疑是承認了自己就是北冥二小姐北冥冰的事實。

她既然敢這麼說，就已經想到了後果。想必鳳卿墨，烈傲天也是知道的，只是她沒有承認而已。就算她承認了，也不能怎樣，戰北狂對她的心思，北冥冰很清楚，他心中懷疑，但她沒說，他便不信。換句話說，他只信她。

“對不起……”

鳳卿墨本是想讓北冥冰顧及烈原國的利益來的，可是此刻，聽見北冥冰提及之前的那些事，他能說的便只有對不起。

北冥冰笑了，笑意妖嬈，卻也冰冷，“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對不起，我北冥百餘人口就能夠活過來嗎？對不起，我就還可以變成以前的那個北冥冰嗎？對不起，我的父親現在就可以恢復自由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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