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大約也知道自己興奮起來說的都不是人話,攥著付錦衾的衣角,垂頭喪氣地將腦門抵在他後背上。
付錦衾的話因為她這一磕,略微一頓。他穿得單薄,只在外面披了件連珠紋大氅,姜染帶著溫度的額角,就透過這一點薄弱,無聲無息的侵入進來,帶著沒心沒肺的依賴。
依賴?當他是什麼善男信女麼?
付錦衾壓下眼,反手把姜染拽出來,恢復常態道,“她腦子不好使,您多擔待。”
“您別這麼說,姑娘是個好人吶!”
張家和酆記的糾葛,就此因為一紙定契,和獵戶婆婆最後的總結,平靜無波的告下了一個段落。
但是那句“好人”,卻自那日起在姜染耳朵裡生了根,隔三差五就要跳出來“吼”上一嗓子。
她是好人嗎?為什麼她潛意識裡覺得自己跟這兩個字不沾邊呢?她偶爾能意識到她丟了很多記憶,這些記憶沒有一幀完整的畫面,悉數都是殘片,有些殘片使她懷念,有些殘片並不讓她愉悅。
她不喜歡去觸碰這些不愉悅,胡亂晃了晃腦袋,在後院堆著棺材板的空地上,抓起了一把刻刀。
張家只給了她五天時間雕花,她得完完整整地把這筆生意拿下來,不論那些記憶代表著什麼,她都只想專心做一個好掌櫃。
細刀走邊角,大刃削輪廓,揚揚挫挫一捧木屑,很快就在腳邊堆成了山。
平靈等人守在一旁看著,驚訝地發現她竟然真會在棺材上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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