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週,謝惟和許琳舟之間的氣氛像冰層下的暗流,表面平靜,實則緊繃。
許琳舟依舊按部就班地訓練、上課,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每天清晨去球館練球、白天出現在教室、晚上完成老師佈置的課後題,一切照舊。唯一不同的是,她對謝惟態度極度剋制。不冷暴力,但也絕不主動多說一句話。
早讀時謝惟故意晚兩分鐘進教室,不坐在她後排,改坐靠窗的位置。午休她去操場壓腿伸展,他便獨自留在教室寫題。兩人連眼神接觸都變得稀薄。
謝惟嘗試過無數種方式緩和,透過託管家送了她愛吃的草莓醬蛋卷;在小組活動中假裝“隨機分組”分到她;甚至在作業評講時悄悄翻出一張精美列印的知識點清單塞進她書桌縫裡。但每次得到的迴應,都是許琳舟極為冷靜、溫度剛好的“謝謝”、“哦”或者“我有了”。
恰好不給臉,但也挑不出錯。
謝惟在練習冊上重重按斷一根自動鉛芯。他想起母親那天離開前的話:“你要真想讓她看向你,就得學會松一點。”
那一刻他明白,這不是打一場短局的對峙。這是一場拉鋸戰,是他把弦拉得太緊,而她乾脆把整張琴拍丟回去。
於是他真的鬆了手。
不再追著許琳舟跑、不再刷存在、不再用策略換回應。他退到了陰影處,卻悄悄發動另一個漫長而龐大的計劃。
那是一個程式碼命名為“LINZHOU_TRAINSTAT”的工程——謝惟將自己收藏的許琳舟過往所有訓練資料、歷屆比賽成績、高強度訓練前後的身體機能引數……甚至包括心理狀態變化、心率恢復週期等等全部整理打包,寫成指令碼自動分類篩選並進行動態分析建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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