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天雪截然不同，左明秋是冷靜的，但他藏在鏡片後的眼神卻昭示著他內心洶湧的情緒。

左明秋沒有回答左天雪的疑問，而是用一種誘哄的語氣詢問坐在他腿上的人兒。

“爸爸很久都沒有和雪雪一起睡了，今天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左天雪的臉距離他的臉很近，兩人的鼻尖都只有一指的距離，她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也能看到他面板上細小的絨毛和胡茬印子。

“爸……爸爸，這樣不好吧，我……我已經是大姑娘了。”左天雪有點受不了近距離的美顏誘惑，根本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只好移開視線，把目光落到被歐式方頂床幔包圍住的床鋪上。

腦子裡想起了小時候和爸爸一起睡覺的畫面，那時候她還小，沒有和哥哥們住在一個屋子裡，而是由爸爸和保姆親自照顧。

爸爸回來的時間很少，所以關於他的記憶不是很清晰，她只記得爸爸的臥室整體都是深藍色的，傢俱和設計都是英倫風，應該是他年輕時去英國留學時愛上的風格。

睡覺時屋子裡透不進來一點光，只有一盞小夜燈能夠帶給當時年幼的左天雪一絲安全感，她會為晚歸的爸爸留下一點光亮。

爸爸的懷抱很溫暖，他會在自己起夜後睡不著時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順帶著講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童話故事哄她入眠。

想到這裡，她有些羞赧的回憶起自己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她天天都要和爸爸一起睡，可她晚上會憋不住尿意，就會搖醒爸爸讓他帶自己去衛生間噓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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