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何瑾俞整個人還帶著餐桌上那股窒悶的情緒。

鞋都沒來得及脫，就先撥了華硯洲的電話。

那頭很快接起，聲音低低的，還帶著點慵懶的笑意：“怎麼，剛到家？”

“你今天為什麼會在那家餐廳？”

電話那端停頓了一下，像是理所當然：“我知道這些，很難嗎？”

她忍不住冷笑：“華硯洲，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帶著他一貫的坦然和淡定：“是嗎？那我現在跟你道歉。”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彷彿他輕笑了一下，隨即又淡淡開口：“但我還是想說，有佔有慾很正常。”

何瑾俞一時說不出話，情緒又委屈又氣惱，心口卻因為他的直白而微微一顫。

“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一起過情人節，”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執拗，“尤其是和你的未婚夫。”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何瑾俞咬著唇，聲音壓得很低：“你自己說過，你有當第叄者的自覺。”

華硯洲像是笑了一下，語氣比平時更直白：“第叄者，也總有想要上位的時候。”

她心頭一緊。

“年年，”他喊了一聲她的小名，聲音低低的，“我很剋制了。”

電話那頭沒再多說，只是輕聲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微信那頭又彈出一張圖片

下一秒，她手機上彈出一條微信。

點開，是一張照片——

畫面裡是他家餐廳的餐桌，鋪著純白的桌布，燭光在銀色燭臺上跳躍，一切都溫柔又精緻，桌上還擺著她最喜歡的那款紅酒和兩套餐具，像是專門為情人節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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