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則走了。
走之前給她留了一筆數目可觀的錢。但她卻笑不起來,家裡有關他的東西大多都被搬空了。
離開的那個晚上,劉知溪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張望著空蕩的屋子,心一下沉了下來。
這不像是出差,反而像是踢了她的預警。
失眠更嚴重了,夜夜睡不著,她便爬起來掏出手機翻找簡訊和通話記錄,一條新的訊息都沒有。她落寞的將手機一甩,再次窩回被子裡。
深夜裡並不是完全的寂靜,靜謐的孤獨伴隨著嘶嘶作響的恐懼在封閉臥室裡一點點的放大、擠滿,深夜的黑塞進她的咽喉,擠壓她的喉嚨,每撥出一口氣,那道原本細小的呼吸聲都會艱難地擠過狹窄腫大的咽喉變成尖銳稀碎的抽泣聲。
這樣的寂寞和無助她在十八歲之前的日日夜夜都嘗過。
十八歲以前,劉知溪的名字還叫劉賤女,是她剛出生時鄉下的親生父母給她取的。六七歲時她還帶著期盼去探究自己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因為鎮裡的老師常說,父母盼子女成龍鳳,名字都夾帶著他們對孩子未來的期望。
那時她常在想,自己的名字又帶著父母對她的怎樣的期盼。
直到十歲的她再也不想去深挖。
因為她的弟弟出生了,爸媽給他取名叫劉勝龍。
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劉知溪拿著自己已改了名的新身份證,碧藍的天,悠然的雲,她低頭盯著手裡陌生的名字。輕舒一口氣的同時心裡是止不住的苦澀,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將身份證塞進了兜裡,她想要買一瓶水,卻發現自己連兩元錢都湊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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