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鐵咩！”他吼道。

虞檸回頭，“啊？”

“沒別的意思，”老大賠笑道，“就想問問您上哪登記去？您看我們幾個能順利透過審查嗎？”

這虛晃一槍差點把他倆兄弟的腰給晃閃了。

“嗯……”虞檸挑剔地打量了一下他們仨，“不好說。”

巴別塔現在也算是聲名在外——跟之前的聲名在外不太一樣，準確來說是巴別塔的四葉草城分部，不知是從哪裡走漏的風聲，鬼怪們知道這裡是塊不好啃的硬骨頭。

嗯，褒義的那種。

作為率先開展對鬼怪政策的試點，知道這事的有些對此嗤之以鼻，有些卻很好奇。只是稽核條件很嚴，能在明面上透過官方認可成功落戶的鬼怪居民相對來說數量少得可憐，有自知之明的就會主動放棄申請的打算。剩下的那些麼，不管最初打算是混進城內黑下來看看，還是不信邪地頭鐵硬要挑戰一下不以為然的人類監管秩序，下場總歸是殊途同歸滴。

時隔二十年，怪談支援部又一次打出了名聲，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走廊還空著，但辦公室可不像之前那樣絕大多數都閒置著了，那些陳年雜物（在虞檸動用免費勞動力後）被收拾齊整放在一起，而空出來的房間——不用說，那就是新的辦事處。

虞檸把這輸得精光的弟兄牽到了隔壁，後者耷拉著個腦袋，活像三隻被串在一起的鵪鶉。

說實話，真不是他們不想反抗，明知道巴別塔那什麼支援部恐怖如斯——聽說他們一把手喜歡玩審訊，二把手更嚇人，會把你壓榨得連一滴靈魂都不剩——得罪了絕對沒有好果汁吃的情況下，是個鬼都會想慫一波苟苟再看，這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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