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陵安睡在佛寺,宮女有條不紊為他更衣。戰爭的陰雲不覺散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除了昏睡的孩子,每個人心頭仍然縈繞著一層陰影。
老太醫施針用藥,溫和安慰:“王君不必擔心,小公子被人打暈而已。身上並無傷痕,那些血漬沒有腥氣,想來只是墨汁。”
丹砂輕輕鬆了口氣,點了點頭,他一直祈禱沒有任何人流血,他迫切需要證實這一點。手背不經意接觸下頜,冷得連他都不可思議。他看到羅帕裡的珠子碎片和紅繩,像傷口迸裂的血絲,沒來由的胸中一痛。
阿含暮拍拍他的肩膀,無言地寬慰他。野利調查迦陵出走,已經離開一陣子,他要去看看,省得她激怒匈奴人,再生事端。在冰池邊上,他撞見寢宮的侍女慌慌張張地徘徊,形跡可疑,問:“為什麼不進去聽傳喚?”
侍女戰戰兢兢地說:“那個、那個姑娘不是朱小姐。”
他在宮外就認得朱嬴,只是入宮以後,丹砂珍藏密斂,不見數月,印象轉淡,因而撞見元英,沒認出來,他又想這段日子他倆生了齟齬,女孩子發脾氣躲起來也是常有的事,她有姊妹兄弟撐腰,拿喬也無妨。
他隨意地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侍女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小姐三個月沒來月事,昨天忽然流血——”
他立刻喝道:“住口!不準和任何人提起你知道的事!”急忙回到迦陵休養的房間,人已經睜眼,正述說他們在郊外躲藏追兵,遇見朱嬴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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