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他們全吃了？”

巨大的符印在柳含之的身後緩緩浮現，這還是洛凡九人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控。

柳含之扔下虛弱的喪屍王，垂著頭，聲音中帶著壓抑：“我元真門上下共一百零七名弟子，為了輔助我推算出末世的轉機，耗盡全身功力，最後為了不被異變成喪屍，選擇不入輪迴，成為我符印的一部分。”

半空中，符印的光芒更亮了幾分，像是在響應他的話，柳含之卻還沒停：“也有人在變成喪屍的一瞬間就選擇了自殺，同樣融進了我的符印裡。師傅看這樣不行，以靈力無法補充的名義讓我進行沉睡，到時間他自會叫我醒來，可惜等我醒來時，已經在你的地盤了，而現在，我元真門最後剩下的師傅和師弟也被你給吃了。”

說到最後一句，柳含之的聲音已經哽咽，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痛苦，符印忽閃著，第一次在沒有主人的授意下，直接壓向了喪屍王。

“這還不夠，不夠，你欠人類的，欠我師門的，你要拿什麼還？”

符印一次又一次壓向了喪屍王，帶著不死不休的氣勢，硬是把喪屍王眼中的紅色給生生壓沒了。

楚傲天拽了拽柳含之的衣服：“柳道長快停下，喪屍王被你的符印給壓變異了。”

柳含之循聲看去，只見失去紅色眼眸的喪屍王更像一個普通人了，蒼白虛弱的臉上勐地綻出一抹笑意：“多謝你的幫忙了。”

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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