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以為是巧合,直到我找回鳳亭之後,收留他的郎中告訴我,鳳亭過去中過一種叫阿紅花的慢性毒。這毒很罕見,以前只在南境巫族出現過,如果摻在食物裡,幾乎沒有人會發現。”
他古怪地牽動唇角,似乎想笑,可是笑意不達眼底。
“後來回想,我年少時總是閒不住,四處交遊玩耍,騎馬射箭,寫文作賦,總想出點風頭討她開心——可是甚少有陪她用一頓膳,聊聊近況的時候。”
“她後來在宮裡寂寞,經常把舅母和鳳亭接去打發時間。”
“……”
“多荒唐啊,皇兄。”
他對已經僵硬成了雕塑的蕭元徵說,語氣輕飄飄的,像落在梅枝上的雪。
“我明明是最該在那時候死的人,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為什麼只有我活下來了。”
“為什麼只剩下我?”
—
天色微明時,畢螭如往常一般上值,意外在庭院中看見了梅樹下的蕭元徵。
他披一身大氅,肩上、髮梢全是落雪,不知在這裡站了多久。
畢螭訝然問:“聖上?”
似是忽然被這一聲驚醒,蕭元徵抬起眼:“嗯,幾時了?”
畢螭估摸了一下時間:“大約卯時初刻。”
蕭元徵略微頷首,問:“昨夜城外有動靜沒有?”
他問的是晉軍的動向。
畢螭說:“還是原樣駐紮著,既沒有攻城,也沒有退兵的跡象。”
聞言,蕭元徵低聲一嗤。
同樣是奪嫡中的贏家,他知道梁承驍必定不是什麼善類,估計也是匹已經吃到嘴就不會撒口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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