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捏著雛菊的手指微微顫了顫。
那柔軟的小花被攏在人類的掌心中,無法逃離,也無法掙扎,輕易便能被碾碎。
人類低頭望著這朵離群的小花,風一吹花瓣便蹭著掌心晃動,彷彿在與之親暱。他彎腰將它放回到籬笆後面,放在那片純白的雛菊花叢之上,讓它迴歸它的兄弟姐妹中間。
小小的花瓣繼續躺在微風中,迎著淡而冷清的陽光晃盪。
“我的母親,在她生命的最後,度過了一段漫長而痛苦的時光。我已經忘記了她的樣貌,忘記了她的名字,但我還記得她房間的窗。是一扇很窄的窗,正對著花園裡的雛菊花叢。沉悶的房間內,那是唯一鮮亮的顏色。
“她有時會坐在床頭怔怔望著窗外的雛菊花,我會坐在她的身側,安靜地陪著她。有一次,她問我:’你是不是恨著我?你是不是想要離開這個家?‘我很驚訝,那是我們之間唯一一次類似的對話。”
霍因霍茲低頭用指腹摩挲著乾枯的籬笆:“我不記得我們之間的很多事情,但我唯獨將這句話記了很久。也許是因為我心中那些幽暗的想法被戳破,又也許是因為我沒有想到,她竟然察覺到了這一切。”
繆伊繆斯注視著人類於木籬笆上跳動的手指。
“我記得你經常需要為她端藥。她只接受你的服侍,也常常會在半夜被噩夢驚醒,喊著你的名字,讓僕人們把你叫到她的床前安撫她。她很依賴你,但也折磨著你。而你總是安靜地微笑。”繆伊繆斯不帶有情感色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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