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站在原地，回憶剛才的一切，終於意識到問題。

小曦始終是自願和克拉拉在一起的，後者不知說了什麼讓她出來，佯裝出被騙的假象。

她們在遊樂場玩，就是知道方黎能找到小曦的定位，而至於為什麼不在見面之後就尋求幫助，方黎猜測，她們是為了引所有打手出動，才不會在動手之後遭暗算，也能趁機控制住杜龐。

想到這裡，方黎默默注視著譚諾。

這個傢伙，反應那麼快，肯定從很早之前就猜出小曦和克拉拉的想法。

剎那間，形勢陡然變化，可方黎卻依然焦慮。

所以說，譚諾付出的代價究竟是什麼？

杜龐提前打來電話，還有突然出現在遊樂場……

看那人壓抑著憤怒的表情，方黎不覺得大仇得報，卻莫名有些擔心。

“你覺得這樣就贏了嗎？”

杜龐的表情十分得意，憤怒與笑意糅雜成小丑一般恐怖的臉。

“當然。”譚諾微笑道。

這時，方黎注意到譚諾的手上竟有一個閃著寒光的東西，他不記得這人有帶刀的習慣，這是哪裡來的？

‘大概是知道今晚不太平，自保用的吧。’

方黎想。

“你把過去為我做的事情都公佈出去，就不怕連浦江愛樂都沒你的容身之處嗎？”

杜龐的此言一出，方黎徹底失控了。

“你說什麼？！”

他瘋了一樣地上前，拽住杜龐的衣領大聲咆哮起來：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做過的事公佈出去？！”

“方黎！”譚諾的語氣竟多了幾分懇求，“不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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