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輔導室,新添的書櫃散發著刺鼻的甲醛味。他為通風把窗開啟,雨痕斑斑點點滴在薄灰的窗臺。小鐘留著門半開,午休後的教學樓還喧鬧著。
心跳咚咚咚的,熱意像帶血的蛛絲結滿她的身體,嘴巴難耐地乾渴,她催促道:“你快點,要上課了。”
大鐘一改前態打起直球,“你很緊張?”
明知故問。目的不在於得到她的答案,而是要她知道,自己已經處在被看破,甚至是被掌握的處境。
方才小鐘以攻為守,雖然也將他短暫地逼入窘境,但鈴聲來得太及時,他沒有真正損失什麼,小鐘卻沒有了後手。
憑他的敏銳,這番欲擒故縱已足夠摸透小鐘的動機、行事邏輯,現在她在他面前無異於赤身裸體,在精神的層面。
但小鐘弄不懂他。他寧可欺騙自己,也要分開行動和感情——做他認為正確的、應該做的事,而不是順從於直覺。有時候他對清醒、理性、秩序的苛求已經變成刻意的自我壓抑,像纏足,帶著血的,也或多或少扭曲了性格。但他拼命告訴自己,壓抑是正常的,永久的,不可拋棄的。
他以為“假裝”被她偷親、“假裝”被她制服都是演戲,小鐘卻覺那些時刻的他最真實。
現在,他卻要帶上面具,行使他的“正確”。
教育她安分守己,好好讀書,別對老師存有非分之想?
終究是些道貌岸然的話,她不愛聽。
小鐘在胸前叉抱雙手,擺出防禦姿態,不耐煩道:“長話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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