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誠嶽最近比較忙碌,他告訴申路河,他在跟一個新聞,似乎其中有很多的牽扯。而翟誠嶽出事後,來採訪的同行,卻沒有一個人提起過這檔子事。
翟望嶽沒有回答他,拎著書包,返回了屋內。
摺疊凳上的父母已經昏昏欲睡,兩個中年人,經歷過喪子之後,已經顯現出些許的老態,眼袋沉重得要墜下去,兩頰深深凹陷,似乎一身的皮已經鬆弛,稍有不慎,就不堪重負地從骨架上卸落。
翟望嶽看了看父母,卻腳後跟先落地,腳掌隨即慢慢地跟上去,踩在地面的聲音很輕微,像夜裡獨行的貓,沒有叫醒他們。他對著翟誠嶽白花環繞中肅穆的臉,雙手合十,舉到頭頂,在額頭碰了一下,然後深深地彎下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那是個看上去沒有感情,也不會落淚的少年人。可就在他背對著申路河,彎下腰的那一刻,申路河第一次聽到了他梗阻而壓抑的聲音,似乎是瀕死的困獸在微弱地喘息。還有混在裡面,很輕的一句“哥”。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表面覆著一層漣漪一樣的顫抖,就像暴雨中的池塘表面,很快就會碎成千萬片鏡子,每一個稜角都能劃出鮮紅的血。
當他再次直起身的時候,所有的情緒已經被收拾好,像被塞進了抽屜,無論裡面是怎樣的混亂,那條滑軌滑到了底,就都看不見了,只是關櫃門太急切,可能會夾了手,翟望嶽的腳步灌了鉛,再也維持不了輕巧,拖沓著,彷彿壓了千鈞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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