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恨，我好恨呀！”方靜想到自己的屍體被撕咬地四處分散，另一隻眼珠子，也隨著血淚的湧出往外凸起，顯得異常噁心。

看著方靜那癲狂的模樣，南瑜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靈智已經被汙染了，看來是淨化不成了，可若是毀滅，又有些難辦。南瑜不由地陷入兩難之地。

“你恨什麼？”

“你的仇人不是都已經被你殺害了嗎？”

“你不是已經報完仇了嗎？還有什麼可恨的？”一段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女鬼的怨恨。

方遠強忍著噁心，眼神凌厲的看向女怪，明明已經報了仇，卻還在這裡怨天怨地，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聽到方遠的話，女怪莫名的安靜了下來，並沒有爭論，而是眼眸微垂，便開始吟唱起。

“三日獸王嗜，一朝霸天下。

獸王肚裡懷，二兩便被挖，

誰知母心痛？而憂千里心。

一日決勝負，成敗在你心。”

吟唱完後，女怪便深深的看了南瑜一眼，化作青煙消失不見。

“老大，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欺負我不是文化人嗎？”方遠聽後實在什麼都不懂，便一臉懵逼的看向南瑜。

“沒什麼，這是她的自傳而已。”南瑜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慢悠悠的說道，說完便向門外走去。

四合院的夜晚涼又寂，一彎半圓月懸掛在天空中，月的周圍泛點紅意，又增加了些迷惑人的意味，頗有些庭中如積水空明之意。

南瑜交叉著雙手斜倚在欄杆上，看著道觀上面的光越來越亮，似乎有衝破雲霄之感，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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