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爾睜一下眼睛，直到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塞進被窩裡，鬱酌都十分安靜，眼皮沉重地沒再提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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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睜眼，時間已近中午，兩人收拾一陣，終於按昨晚約定的出了基地。

這段時間溫度驟升，熱烈的光線透過車窗掃進來，亮處隱隱發燙。

車速不快，鬱酌靠著椅背，向後躲避強光，接著偏了偏頭開口：“段哥，我們要去哪兒？”

“先去附近的幾個基地。”

情況在不斷變化發展，隨著活動空間壓縮，喪屍病毒總會逼著人們重新走到一起，建立新的秩序和關係。

聯絡其他基地是至關重要的一步，和從前的爭奪與侵佔不同，而是真正的資源交換和合作。

“常旭已經和他們約好了，這次只是先了解一下情況，不會久留，不過以後就說不定了。”

“懂了。”

鬱酌餘光瞥向窗外，笑起來：“打好關係唄，以後他們兩個再有意見不合的時候，就可以找人舉手表決了。”

路途較遠，兩三句話後，鬱酌低頭擺弄著手裡的小玩意。

是一個從廢棄商場淘來的老舊相機，之前他身體狀況最差的那段時間，段煊三天兩頭帶點什麼東西回來，他都不太提得起興趣。

除了這個幾乎已經被時代淘汰的東西。

“段哥，給你照張相。”

周圍都是荒山草地或稀疏的人家，一條大路望不到頭，車輛飛快地穿行而過，塵土飛揚。

鬱酌微微後仰，舉起相機，鏡頭瞄準，將對方的側臉框進四四方方的螢幕裡，彎著眼睛招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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