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巖的確不是在開玩笑，他要是開玩笑，他就不會開槍。而他開槍了，還對著蘇空絕的小腿上開槍了，這就證明方巖的耐心已經被磨耗的太多，他已經不耐煩了。

“方巖，你居然真敢開槍！”姜志傑出聲喝道。

“你敢開槍，呵呵，不死也得脫層皮。”古鋒都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面。只要有了方巖的把柄，他就好動手。

至於川島美子，也是驚訝無比，這就是他們赤夜暗殺的目標？膽子果然很大，在這樣的情形下居然都敢開槍，這簡直太狂妄了。

唯獨地上蹲著的蘇空絕，保持著沉默，似乎是在用力的壓抑著小腿上槍傷所帶來的疼痛。

許久之後，蘇空絕顫悠悠的站了起來，惡毒的盯著方巖。

“我想……我們不再是朋友了。”蘇空絕的臉色蒼白的很嚇人，額頭上青筋暴起，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面頰涔涔滾落而下。

方巖眨了眨眼，道：“我們好像本來也不是朋友，蘇空絕，你能不能要點臉。”

蘇空絕呵呵一笑，道：“就算你用槍指著我，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要的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你要的人我蘇空絕沒有。”

“那麼你是想讓我滾蛋？”

“方巖，你太高看自己了！”蘇空絕道：“你對著我開槍，我作為一個公民。這裡是華夏，是有法律的地方。你說走就走，把我蘇空絕放在何處了。”

“不是我打擊你。”方巖極有閒心的給自己掏出一根香菸，歪著頭點燃香菸，吐出一口煙霧，挑釁一樣的吐出，煙霧就噴在蘇空絕那英俊的臉龐上，方巖用低沉的聲音道：“其實我一直都沒把你放在眼裡，蘇空絕，是你自己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我能整死白無常，也一樣能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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