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學校裡，有沒有女朋友啊？”董潤舒已經竭力調整內心了，但此時語氣還是發著顫。

“我……我沒有啊？您怎麼突然問這個了？”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源頭好似呼之欲出，卻怎麼也抓不到。

江星野無意識地後退一步，身後沒關緊的房門被碰到，發出“咔噠”一聲。

上午他和卓琛親吻時，門口的動靜忽然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那一點點動靜此時被無限放大，江星野彷彿看見當時門口站著一個人。

站著滿臉震驚，滿臉難以置信的董潤舒。

“媽，您上午……”江星野感覺喉嚨乾澀的發不出聲音，嘶啞地往外擠字。

董潤舒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無比艱難地下定決心，將撞見的場面說出了口，“我今天在後臺，去給你哥哥送水的時候，看見你們倆……親在一起了。”

江星野覺得大腦一陣暈眩，身子退到了門邊，“媽，我……”

“兒子，先聽我說完。”

董潤舒打斷江星野，說道：“媽從小對你都不嚴格，只想著把你教育成一個正直的，有擔當的男子漢，想讓你學會自己做的決定要堅持下去，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能半途而廢。但是這件事，還有沒有其他餘地了？”

江星野口舌越來越乾燥，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艱難地搖了搖頭。

董潤舒點了點頭，“好，這件事，媽是真的很難接受，但是我知道你的性子，我也根本不可能改變你的決定。可是今天看見你哥哥臉上那種幸福的笑容，和我一開始看見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我很開心，他能夠不被過去的悲痛束縛，能夠往前自在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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