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黑衣黑褲,胸前口袋裡放著露出一角的白色口袋巾,張伯倫沃特森常年在非洲的最前線工作,已經記不清上次穿這麼正式是畢業典禮還是去和人相親了。可能是肺結核的後遺症在作祟,他今天的狀態特別不好,只是走了一小段路而已,就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來了。
作為梁葆光生前為數不多的摯友,張伯倫沃特森其實甚少出現在他的生活裡,兩人只是偶爾透過電話或者郵件聯絡,然而君子之交就是這樣淡如水,今天他是唯一以朋友身份抬棺材的,足以證明這份情誼。
“在草原上,在戰區裡,我曾經見到過太多生與死,原以為自己已經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很難再感受到哀痛了,但paulleon,這位我最好的朋友的死訊傳來時,我才知道自己仍然知道悲傷。”火化之前開追悼會,張伯倫沃特森的順序排得很靠前,他開啟一夜無眠寫下的悼詞,掃了幾眼又疊起來放回口袋。
“我們曾有過爭執,我甚至攻擊他留在紐約過安逸的生活是違背從醫的誓言,但我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錯的,他的醫德無比高尚,救死扶傷的心也遠超我們這些缺乏能力,只好去賣苦力的人。”這句話說出去勢必要得罪很多人,比如那些做無國界醫生的同事們,可張伯倫沃特森不在乎,“他為了拯救患者可以在沒防護的情況下衝進隔離病房,也能為了跟時間賽跑在自己身上接種不成熟的疫苗,包括這次也是為了保護無辜市民才最終離開了我們,我想我欠他一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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