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們奔赴的不是未知，也不是死亡，而是另一個世界的通道，是他們重獲新生的機會。

他們都走了進去，只差自己了。

可是，自己……為什麼是自己呢……

他是……

戚景琛猛地從水裡抬起頭，從鏡子中看向自己被水打溼的臉。

鏡子中的自己，一身正氣的軍裝，端正俊秀的臉，二十五六的年紀，正是意氣風發之時。

不……不，這不是他。

鏡中的臉突然和方才在上級辦公室看到的那半張照片的側臉突然重合，他瞬間冷汗淋淋，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十一個審判者對著他招手，他們嘴裡喊的是：

“zero，我們走吧。”

“0587，這一切該結束了。”

他們叫著他zero，叫著他0587。

只有那原本站在審判中心的那個人對著他輕輕地笑了笑，一如至往的輕柔的牽住他的手。

“祁澤，去過正常人的生活吧。”

“這種無休止，也不知前途的未來，我替你去走。”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是即將獲得一等功前途無量的特警戚景琛，你會擁有良好的家世，親密的朋友 ……或許……”

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遺憾的表情：“或許，還會有美麗的妻子或者帥氣的老攻，當然，我不想知道這件事就是了。”

那個人鬆開了他的手，手指在虛空中慢慢虛劃，一個又一個的資料在那個人的面前浮現，它們錯綜複雜，卻最後歸於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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