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是嗎?”林弋陽靜靜地看著他,像是聆聽弟弟傾訴的長姐,“你跟你弟弟的關係很好,可你們的養父呢?怎麼你走了,弟弟還要拜託鄰居照顧?平常都是你帶孩子嗎?當時你也是個孩子啊。”
祁染有些茫然。他的童年結束得太早,很難記起自己還是孩子的時候。
“你也很早就開始照顧我了。”祁染說。
原主向他提起過,林弋陽高中畢業開始做護理員,牽著他的手走進小樓的時候,也不過十幾歲。
“你還記得啊,”林弋陽站起身,走出門,“你剛來這裡的時候,鬧得比奧托厲害十倍。玻璃被你砸了,床鋪被你掀了,連鞦韆的繩子都被你剪斷了。”
說到一半,林弋陽止住了話頭,望向窗外,似乎是覺得揭人過往不禮貌。隔著玻璃,能看到奧托坐在院門口的臺階上,仍然一動不動。
祁染知道她話語中隱藏的意味,原主跟自己說過,當年這麼做,只是不想看見其他孩子的笑容。
太痛苦了,以至於陷入了一種狂躁的狀態。有一回,原主甚至拿起玻璃的碎片,想要自殘。林弋陽撲上來制止他,碎片劃過她的脖子,在鎖骨上留下一道疤痕。
那道疤一直留到現在。
也許這就是那個遺願的緣由。多年之後,只能將自己僅剩的東西——作為一個人的身份——換取錢財,留給她。
“我一直想道歉,”他說,“只是太慚愧了,不敢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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