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無法倒流,故事從中間開始。
這是二零零二年七月的一天,在雲南邊境小鎮矣盟的偽三星級賓館裡,凌晨五點不到馬小三就醒了。在目前這種高壓態勢下還能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像巴頓那樣牛叉的四星上將,另一種是還在襁褓裡吮指頭的大胖孫子。馬小三既不是桀驁不馴的牛叉大將軍,也不是嬌嗲呆萌的大胖孫子,與國境線外的那一窩同類相比,他只是一個好高騖遠貪財好色的贗品壞蛋,雖然心懷鬼胎,但並沒有什麼堅強的意志,所以他早早地醒了,溫柔甜美的睡眠像甜美溫柔的吳昕一樣決絕地離他而去,再也無從追尋。昨晚他並沒喝酒,但此時他的頭卻像宿醉一樣扯著筋地痛。他還是無法相信黃犛牛帶來的噩耗,如果那夯貨所說的都是事實,那可真是太沒有天理了!自己頂著背信棄義的罵名,不惜披上違法亂紀的外衣,押著據說可以創造千萬價值的香精母漿千辛萬苦地來了,剛要正式踏上清水塘的賊船,可誰料想哐噹一聲那條歪歪扭扭的破舢板竟然迎面撞上了一艘全副武裝的驅逐艦。要說那驅逐艦也是夠狠,二話不說轟隆就是一炮——前天下午,就在馬小三興沖沖地從昆明登上長途車後不久,清水塘裡單志遠卻被抓了。四個手持衝鋒槍的小軍爺客氣地將他請到了岙錐政法部特勤隊,一位職務為副隊長的老軍爺按照一道來自軍界的命令,簡單而又客氣地向他詢問了幾個關於清水塘的生產和經營問題。雖然單志遠都給出了謹慎而又合理的解釋,但顯然他的解釋並符合那道命令的要求,所以很快副隊長就接到第二道命令:按岙錐規矩辦。軍令如山,副隊長沒敢多耽擱,他一揮手一個早有準備的小軍爺走過來,嫻熟地揮起手裡的羊角小釘錘,叮叮噹噹三下五除二就給單志遠砸上了一副重達三十斤的6號腳鐐。然後副隊長再一揮手,另一位小軍爺一抬槍口就把那癟犢子給押進了暗無天日的地牢。黃犛牛說這一切都是一個叫小栗子的旅座在暗中操弄的,目的是要將他們全部趕走,重新迎回清水塘的前任老闆陳鐵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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