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當廢物，廢物是保護不了重要東西的。

這是姒明淵一直以來的想法，從小到大從未改變，但在看到艾芙如此堅定的神情後，他忍不住想：我真的能贏嗎？

他的父親、兄弟姐妹都是拖後腿的存在，那些臣子也不是真心效忠他，強力的武器固然能威懾一幫人，可當上太子後自己有多長時間沒去實驗室了？

每當以為可以喘口氣的時候，又會有新的事情出現，分走他絕大部分精神。

姒明淵有些迷惘，有些挫敗，還有些不知道自己這樣走下去，是不是真的有意義。

本來這次艾芙的成年禮他是不該也沒空來的，可姒明淵最終還是親自到場，見證艾芙成人的一刻。

他自己都不知道心裡對艾芙的身份定位是什麼。

喜歡？那肯定是有的，畢竟是這麼優秀耀眼的一個人啊。

對手？倒也不錯，從身份上來說，他們就是天然對立的，更別提艾芙的蓬勃野心了。

但要說厭惡，也不至於。

按道理所有皇帝太子肯定都討厭叛亂者，這是在動搖他們的位置，威脅他們的生命。

可姒明淵卻生不起一絲厭惡。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這樣死氣沉沉的國家，沒了就沒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必須存在的東西。

艾芙不知道，自己簡單的幾句話，直接把姒明淵幹自閉了，不過看他的神情模樣，也知道內心肯定不好受。

“你沒事吧？”

善良的艾芙送來了她的關心，還藏著潛臺詞：要是幹不下去了，就趁早退位讓賢，她很樂意接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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