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說是偷，她對你的付出，從來都沒有後悔過，而且你也沒有讓她難過，你是她最美好的禮物，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你，估計她也沒有好好生活的動力，其實你才是最大的功臣……”段耀川說著。

何圖並沒有覺得這個是在誇獎自己，反而更加覺得，自己欠媽媽很多。

“我知道，她很心疼我，當初跟那個人離婚，她什麼都沒有要，而且這麼多年，也沒有拿過撫養費，就一個人這樣把我養大，她很不容易。”

“是啊，她當年就是這麼傻，都不知道為自己爭取，她不想讓我為難，所以只能答應了我爸的要求……”段耀川說著。

何圖試探了一下，問著：“所以，你跟你爸，是同一類人麼？”

“我覺得不是，我的性格，應該更像是我媽，認定了一個人，就是那個人。當年我媽也是為了跟我爸在一起，不惜跟家裡鬧翻了，才有了我，可是，我爸的性格，讓我沒有辦法接受，他總是想著他的面子，為了他的面子，犧牲了好幾個人的幸福。”

“我反而覺得，顧長山更加像是你爸的的兒子……”何圖說著。

他也明白，這樣的話，直接說出來，有些不太禮貌。

可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說出來，總是覺得很憋屈。

段耀川笑了，說著：“你也有這種感覺吧？其實這都是他教的，不過那麼多人，只有顧長山得到了他的真傳。要我說，他們骨子裡都是一樣的，以為自己很有情義，其實這些情義，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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