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發誓。

方顯略略瞥她一眼，不再搭理她。

紀珈咧嘴，像個小媳婦兒般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進電梯。

上了樓之後紀珈果真沒跟在他屁股後面轉悠了，這點倒是讓方顯挺意外。不過又不自覺暗自鬆口氣，去哪兒都好，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就行。

他前腳進了辦公室，成宋然後腳就進來了，插著兜徑直往他辦公桌上一坐。

“哎，我剛剛看到那個紀珈了，她怎麼沒來你這兒？”

方顯瞥一眼他視線正前方的那尊披著白大褂的大佛，不語，淡眉淡眼用手掌支著桌沿將旋轉椅轉了個角度，稍稍彎身從桌櫃前的檔案架裡隨意抽出一沓久置的資料，推到成宋然還掛在桌上的腿側處。

“下去。”

“喂，你這樣待客會沒有朋友的……”成宋然插科打諢就是不動，眼角餘光冷不丁掃到方顯面色不動還想從筆筒裡抽剪子，他驚得呲溜一下順著桌沿滑下來，“喂喂喂，你這樣就不對了。”

“我也沒做什麼。”方顯徐徐道，抬眼給他一個看神經病的眼神，淡定地抽出剪子把白大褂袖口處一根短短的線條剪掉。

成宋然目瞪口呆，“……”神經病啊！

忍了忍，他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誒我說真的，那個紀珈前兩天不是還一副牛皮糖似的粘著你，怎麼這會兒又不來這兒了？才兩三天啊，是你的魅力不如當年了還是她變心了？”

“我沒注意她，倒是你，成醫生，”方顯嘴角略略勾起，“我媽說她等會兒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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