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很喜歡他，所以她這麼喜歡他，他絕對不可以先行離場。

“別……別說。”吳辰卻突然捂住她的嘴搖頭，“告白這種事，應該男人……來做的。你是女生，”他笑著，面容蒼白，帶著繾綣的溫柔，“矜持點。”

原來她也喜歡自己啊……

“那你快告白，”劉曉佳說完又幾乎是立刻反悔，“不，不準告白，我命令你必須沒事，你好好的才有資格跟我告白，知道嗎！”

他的手為何在一點一點地下垂？

“知……知道了。”

他的視線為何在一點一點地渙散？

劉曉佳搖著頭，拼盡全身的力氣抱住他，彷彿這樣才能挽留住他生命的溫度：“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睡……”

“好，我不……”這丫頭越哭越兇，他快擦不動了呢。

吳辰忽然覺得身子輕鬆了好多，過往的幾十年如走馬燈般，近乎光速地在他眼前一一重現。

這一刻，時間彷彿很短，襁褓中的他須臾間就在生意場上談笑風生；然而時間又彷彿很長，曾經的每一幕，竟無一遺落。

他輕輕地抱住劉曉佳——

阿福，真巧，原來你也喜歡我啊。

阿福，真好，原來你也喜歡我啊。

阿福，幸好，你沒事就好。

65

吳辰猛地睜開眼睛，周遭白花花一片。

“誒！醒了！醫生他醒了！”耳邊是一個熟悉的女聲。

“阿……阿福？”他撇過頭，一張和藹可親的臉映入眼簾。

他的呼吸瞬間凝滯——阿福怎麼變成王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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