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死灰的方季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和誰也沒打招呼，悄然離去。

柳菲菲跟著離席，緊隨著方季霖。

方季霖到了消防通道，坐在臺階上，失聲痛哭，淚如雨下。

柳菲菲悄悄走近，跟著坐下，將紙巾遞了過去。

方季霖接過，泣不成聲：“菲姐，怎麼辦？感覺要死了。”

柳菲菲輕聲安慰：“我知道你很難受。”

“你說師姐怎麼就和顧亦鳴好上了呢？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方季霖淚眼婆娑的看著柳菲菲：“菲姐，你不知道，第一眼看見師姐，我就喜歡上她。為了師姐，我高考志願填的是電影學院。其實我根本不想當什麼演員。為了師姐，我求我爸給她拉廣告，約戲。為了師姐，我加入一鳴工作室。為了師姐，我什麼都願意做！”

方季霖涕淚橫流，哭得都要背過氣去。

“那你師姐知道你的心意嗎？你沒表白過？”柳菲菲追問。

方季霖：“沒有，估計她也不知道。”

柳菲菲：“你為什麼不說？”

方季霖哭聲降低：“我怕師姐會拒絕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師姐，她是那麼完美，我怕說了，連姐弟都做不成了。”

柳菲菲搖搖頭：“唉，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

“菲姐，我這裡怎麼鑽心一樣的疼呢？”

見方季霖使勁捶著胸口，柳菲菲抓過他的手，說道：“我知道。”

“菲姐，完了，我和師姐徹底沒戲了……”

方季霖伏在腿上，雙肩顫抖，低聲嗚咽：“我都不知道如何在工作室面對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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