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支撐，整個人陷去，腰背往前拱。

她的家毋須參觀，眼便能掃完，她神色很淡：“你覺得我的家比起你家裡如何？”

答案言而喻，姜鶴遠目光深幽。

“我的家只有你們個雜間大。”尹蔓痛癢道，“姜鶴遠，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結婚。”

他沒有落腳之處，靠近蹲在她面前，握著她的手，讓她俯視他：“憑我在乎。”

尹蔓的指尖從他的額際撫到頜：“你當然在乎，因為你站得。”

即便她從上至看他，他還是個上位者。

“我也以為我可以在乎，”她說，“跟著你住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本來住的是什麼方。”

尹蔓走到臥室，她的臥室只有掌大，張床，個摺疊桌，個衣櫃就佔滿了全，她對他介紹：“這也是我唯的書房。”

她窄小的私密空間，在這裡，她寫完幾本日記。

尹蔓指指對門：“我外婆睡間。”

她摸著床上塊補丁：“你見過這東西麼？”

為了給她存筆拿得手的嫁妝，外婆貫過得很節省，床單破了也捨得買，補補又是年。外婆的臥室裡雜擁擠，但整理得井然有序，外婆捨得扔的東西，她也捨得扔。

尹蔓道：“外婆走了以後，我就在她的房間睡了，段時間我直睡著覺，覺得她還在廚房裡忙。經常睡著睡著就爬起來看，但每次廚房裡都很安靜，什麼都沒有。”

“坐吧。”她招呼姜鶴遠，“床單我半年前換過。”

她每隔半年會來這邊打掃次衛生，給外婆把床鋪，自從芙蓉老街的人知道了她的“工作”，她就太敢回這裡，每次都只能趁著人少，偷偷摸摸來了又走。就怕萬街坊看見她，在茶餘飯後，又將此拿來津津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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