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的是語文課，他寫的是英語——不用問就知道是語文作業寫完了，反正他腦子好不耐煩聽老師講課。

容盛讓他別寫英語了，快寫數學卷子，寫完給他帶回家。

“不想寫。”

“為什麼？”頭一回被拒絕的容盛問。

“就是不想。”姜汶園不認為拒絕別人還需要交上理由讓人稽核。

容盛下課之後找前桌的劉欣然借，人家果然已經寫完了，他不在意地把那張卷子跟自己的卷子折起來放進數學課本里，跑出去跟張槐洋他們說下午他有事不打球了，又去問王杏林放學去哪兒玩，說她怎麼最近形單影隻的，沒有跟劉欣然一起出沒了，王杏林說絕交了。

容盛一樂:“之前好好的說絕交就絕交啊？”

“是啊，討人厭就絕交了。”

沒幾天班裡傳起了一陣謠言，說偷卷子的學生找到了，就是他們班某位連書包也不帶回家裡去卻常年位列第一的學霸。

頭幾次聽到這種話容盛還撂臉色，說沒證據的流言蜚語不要亂傳，免得汙衊別人，後來說得人越來越多，甚至隔壁班也有人過來圍觀這個把全年級月考推遲了的是什麼人。

容盛問他惹誰了，姜汶園臉上全是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謠言傳得激烈，這風浪中心的人竟然沒有耳聞。

“偷什麼卷子？”他不能把兩件事聯絡起來。

容盛費了點口舌給他解釋，說算了，你這樣的能得罪什麼人啊，多半是遭人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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