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步:“無妨,你的顧慮孤都清楚,孤知道,雖然孤手裡有人,不過若是真說起來的話,軍中也有不少人是跟著父皇走的,畢竟那大多都是當初無遮堡裡出來的,是堡裡的老人,只要父皇他得以脫身,就能夠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人迅速聚集起來,得到他們的大力支援。”
此時北堂戎渡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感慨,他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哪裡彷彿有些怪異,一時淡淡地翹起紅色的唇角,帶些自嘲地道:“不過孤早已做了準備,孤這個做兒子的,從來就不是一個……嘿嘿!”他這一番話說得晦澀,很有點沒頭沒腦,讓人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然而殷知白卻好象是聽懂了這裡面所包含著的東西,英俊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神色,轉瞬即逝,先前隱隱擔憂的眼神也轉變成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慨嘆道:“殿下……”
北堂戎渡隨意地擺了擺手,在光滑的地面上踱了幾步,他的目光透過並不如何明亮的燭火,久久注視著殿外的夜幕,注視著夜幕下遠處看不清楚的殿宇,在一個人最本能的慾望和渴求面前,很多的事物都只能面對著要麼讓路,要麼就被碾壓成泥的處境,這些事物甚至包括了自己心中一直所珍惜的一些東西,這世上似乎總有著不可抗拒的命運,冥冥之中總有一隻手在操縱著什麼,情感是醜惡的,慾望也同樣如此……北堂戎渡平靜地說道:“此次孤是志在必得,要麼勝,要麼敗!若是敗了,嘿嘿……那也只能算是孤的運道不好!若是事情成了,那麼……”北堂戎渡緩緩說著,神色莫測,那精緻的臉龐上早已經蛻卻了少年時期的青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得成為了有些讓人更難猜測的深沉,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兩隻蔚藍色的眼睛裡面有一瞬間閃現出的某種瘋狂之色,是殷知白所不太熟悉的,意義不明。忽然間,青年的臉色就微微潮紅起來,顯然有些激動,他略咳嗽了一下,道:“若是一旦事敗,至於自己,孤心中有數,最好是當個藩王就是了,體會一下富貴閒人的日子,最壞就是廢為庶人,被圈禁……父皇他,不會真的要孤的性命,但是你們……”北堂戎渡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雙頰通紅,好在很快他就止了咳,從懷中摸出一幅雪白的錦帕擦了擦嘴,這才有些漫不經心地看向殷知白二人,用十分平淡的口吻說道:“但是你們,卻不會有這麼幸運,到那時候,所有跟孤站在一起的人都會受到連累,當然也包括你們的身家前程,甚至性命,這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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