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看著白水就像白酒，死活喝不下去了。

“沒事，我坐會兒。”安佳一張口就是酒味，衝得郝斌臉都黑了。

郝斌背朝著安佳蹲下來，“上來，我揹你。”

安佳實在沒力氣逞英雄，他一下倒在郝斌背上，背上暖哄哄的，又寬又厚實，安佳腦袋搭著他的肩膀，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郝斌揹著他走出廁所，路過的人見怪不怪了，經常有人喝得不省人事。他走到電梯門口，電梯門開了，裡面空無一人，正要邁步進去，一隻手先他一步按下按鈕，電梯關門向下去了。

他側頭一看，是個與他差不多個頭的男人，衣著休閒光鮮，那男人沒看他一眼，反而一直盯著背上的安佳。

安佳不知夢到什麼好吃的，嘟嘴磨牙，咯咯笑出聲來。跟著那個陌生的男人，緩緩勾起嘴角，露出難測的笑容。

那男人毫無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按錯了。”

郝斌轉而走向旁邊的電梯，那男人也跟著他。電梯很快就來了，這次男人沒有“按錯”，他們都下一樓去。他從電梯的鏡子裡看到男人肆意大量的目光，警惕性地問：“先生有什麼事嗎？”

男人問：“這是你弟弟？”

郝斌不知他什麼用意，不多解釋只點頭。

男人沒再問。電梯到一樓開門，郝斌揹著安佳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電梯門慢慢合上，留在電梯內的男人帶笑的臉越變越冷，電梯門關閉的那瞬間，賀東珏看見鏡子裡和他一個模樣的男人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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