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秉雖然人在東宮也常常聽到朝中的風起雲湧,人心詭譎。庶出的大皇子身染惡疾,一病不起,並非一母同胞的四皇子在兄長病榻前守足了兩個月,端茶遞水不離身側,大皇子薨了後,又於靈前流淚泣血,把孝悌至誠演了個十足十更是賺足了人心和聖眷。
顧秉沒有見過軒轅昭旻在兄長靈前誇張的表現,只是偶然看見在上馬車的一霎,軒轅暗淡的臉色和輕輕的一聲嘆息。
東宮的其他人臉上表情也愈加凝重,謀臣策士來來往往,很多時候書房的爭論會持續一夜不停歇。顧秉不善計謀,更不諳天家蕭牆之內的那些爾虞我詐,便依舊做著自己分內的那些事情,彷彿時間從來未曾走過。
倒是遠在升州的舅家聽說自己現在當了從六品的官,倒是派遣了些下人前來打探,甚至還帶了些禮品,從未得到如此禮數的顧秉冷笑著還禮,並且託僕從帶回整整四十兩銀子,他從舅家“討”來的全部數額。
當顧秉被叫入內庭和東宮的心腹們一起密會時,並沒有過多的驚訝。而心裡不安焦躁的情緒在看到軒轅時到達了最高點。往常看到他的時候,不管是多令人鬱卒的情況,他總是在笑著的,也許是謙遜的微笑,也許是開懷的朗笑,也許是不羈的冷笑,無論笑的意義如何,他總是在笑著,不知道是給自己還是給旁人信心。
而這次看到他,他沒有笑。
他漆黑的眼眸裡有灰心和疲憊,有失望和痛苦,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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