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嗎？”季楷揚問。

“什麼？”易辰疑惑道。

“煙。”

易辰坐直了往外面看，天邊片黑。他索性從吊椅上來，走到臺邊，”沒有煙……”

他說著又有驚喜咦了聲，“像有孔明燈。”

“多嗎？”

“看見兩隻。”易辰趴在欄杆上，看遠亮上升又消失，“季楷揚，新年快樂。”

“嗯。”季楷揚溫聲道，“新年快樂。”

他們又聊了會兒，時間不早了，就掛了電話。

易辰呆在臺上把剩幾頁書看完，抱著毯子打算回臥室，微信提示音響了。

他開，段影片，只很熟悉手，拿著幾根菸火，在黑夜裡顯得很亮。煙火很快就燒光了，影片也結束了。

易辰調整了情緒，又撥了個電話過去，“從哪兒弄？”

“領隊老師，孩子在家沒人照顧，就帶著塊兒來了。”季楷揚說，“小姑娘晚上在中華街上買，沒用完。我剛去借了兒，明天再買了還她。”

“現在在哪裡？”

“在酒店旁邊個小公園。我剛問服務生，他說這裡可以放這個。”

“哦，現在回去嗎？”

“嗯。”季楷揚應了聲，“正在往回走。”

易辰也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什麼了，像本來也可以什麼都不說，索性就安靜聽著電話邊季楷揚腳步聲。

“到了嗎？”易辰聽見開門聲音，問。

“到房間了。”季楷揚說，“了，掛了吧，早休息。”

他聲音太溫柔，易辰不自覺了頭，才想起季楷揚看不見，“就睡了，也早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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