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那架勢讓小老太可憐又可愛。

李香雪心酸的勸慰：“你低點頭擦，哥看不見，但是不要哭了，對眼睛不好。”

張汝青哽咽的答應，“哦哦，好哦。”

實在是太期待今天的到來了，張汝青拼命剋制自己，還是有一腔熱淚在。

她怕自己會哭出聲，擾亂了法庭秩序，耽誤法官審判就糟了。

就是哭也用手帕捂住鼻子和嘴，她不能，不能打擾到他們，不能破壞大孫能出來的機會。

等他出來，她要告訴他，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

她不覺得苦，她一個老傢伙什麼苦沒吃過，他妹妹最苦，最不容易。

讀書練字的手變成了每天抓勺洗菜做家務的，瘦弱的肩膀扛起了一個家，颳風下雨都出門，天寒地凍也會往菜市場裡跑。

到後來那雙細嫩的手已經變的乾燥起繭子了。

張汝青從哽咽，到默默的流著淚。

李香雪安慰她也沒用，她聽著法官宣判，看著對面那個罪魁禍首崩潰大喊，當庭失態，從沒那麼痛快過！

李香雪也怔怔的出神，她從沒有一刻不想著這一天的到來。

然而真正來了，卻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江與愁像是知道她想的，低頭問：“是不是覺得不太真實？”

法官還沒有宣佈審判結束。

李香雪輕輕的應聲，“嗯。”

她眼瞼下還有淡淡的青色，江與愁想她應該是整夜緊張的睡不著覺才導致的。

他手想要安慰的放在她肩上，想她瘦弱的身板靠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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