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不由看向蘇錦。

不僅蘇錦一個人有眼光，此刻，已經有許多人都看出何中聖已經強大的不可思議。

他若是出手阻止，蘇錦未必有勝算。

他若想繼任級長，似乎唯有答應許諾。

但——

許諾不向其他分院發起挑戰賽的級長，還有必要存在麼？

不少人臉色心情都變得低沉起來，擔心蘇錦會答應，或者，又害怕他不答應。

“為什麼？”

蘇錦面無表情，卻是看著何中聖。“我感覺得出來，你並非霍鵬宇那種人，但你為何，也要阻止我成為級長。”

聽到這個回答，何中聖臉上現出一絲失望之色。

成為級長，勢必會發起交流賽。

這便是蘇錦的回答。

不然，談何阻止。

“我只是不想你重蹈覆轍。”

何中聖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眼神中似有無盡的惆悵與悔恨。

“當年我也和你這般自以為是，不顧天損院的弱勢，向天微院挑戰。”

何中聖的身上，一股浩瀚的氣息緩緩散發而出，“代價，你卻已經看到。”

他語氣一頓，看向蘇錦：“你是一個人才，我不希望，你也變成當年的我，人未死，心卻已死！”

老生們目光各個都複雜無比。

所有人都知道，當年那場失敗，最為痛苦的不是別人，正是何中聖本人。

他無法走出自責，才辭任級長，宣佈閉關。

新生們也明白了何中聖的苦心，原來他並非留戀級長之位。

只是單純的不希望蘇錦成為下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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