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淨透亮。

她的嗓音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清亮，“峻深，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那天你和醫生在病房裡談話，你以為我睡著了，其實我是醒著的。”

周峻深怔了怔，良久以後方吐出話來，“對不起軟軟，是我的錯。”

她看著他，他臉部的輪廓在不甚明亮的光線下有些深邃模糊，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有神，裡頭掉落著細碎的燈光。

“不怪你，是那孩子和我們沒有緣分。”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前後不過四周的功夫。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確實心痛自責過。這天下哪有她這麼馬虎的母親，孩子待在她肚子裡四周，直到離開後她才知道他存在過。但是既然他離開已成既定事實，她再心痛自責也於事無補。

她最慶幸的是她還活著。活著，她便還能成為母親。她便可以生下她和周峻深的孩子。她可以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男孩越來越像周峻深，女孩越來越像她。

她靠在周峻深懷裡，柔柔道:“老公，謝謝你！”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我從來都沒想到你居然是當年那個實習醫生。”

“那次在你房間看到你軍訓時的照片就認出你來了。”

“那怎麼都不告訴我啊？”

“現在知道不是一樣麼？”

“能一樣麼？如果沒有這次網上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告訴我了？”

“嗯。”沒有什麼比她在他身邊更重要了。

阮冬陽狡黠一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當年就對我一見鍾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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