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步宸夙醒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起床，正在窗邊盤腿打坐。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步宸夙覺得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笑了笑，起身離開了臥室，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幾個袋子，裝著各種童裝。

“夙哥哥，早上好。”

小姑娘已經打坐完畢，轉過頭，對著步宸夙甜甜一笑。

“嗯，早上好，自己選一件喜歡的換上，然後下來吃早飯吧。”

轉身，步宸夙剛要離開，又突然頓住。

“會穿了嗎？”

司念念看了看那些衣服，還不等點頭，步宸夙已經返了回來。

很耐心地幫小姑娘穿好衣服，步宸夙又看向她的頭，“自己會梳頭嗎？”

“會。”

司念念自己去了衛生間，站在椅子上面一邊照鏡子一邊梳辮子，眉頭時不時擰在一起，大眼睛中很快浮起一層水霧，看的步宸夙心頭一緊。

走過去，雙手穿過小姑娘的腋下，將她抱起。

“怎麼了？”

司念念抿著唇，心裡突然覺得一陣委屈。

垂下頭，她沒有說話，可眼裡的淚卻再也止不住了。

將人放下，步宸夙蹲下身子，捧起她的臉頰，“告訴夙哥哥，為什麼哭？”

“……疼。”

白嫩的手指再次攪動在一起，帶著幾分無措。

步宸夙蹙眉，隨後大手覆在小姑娘的頭上，輕柔了兩下，“梳頭髮會疼？”

聯想到之前注意的幾個小細節，步宸夙又問道，“經常疼？”

“嗯，我已經很努力控制力道了，可是，明明我沒有用力，還是會好疼好疼，以前我都能忍住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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