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南京路步行街，沒有了白日裡的匆忙和喧鬧，夜以深，路兩側不少的商店已經關門打烊，可也有不少依然在接待著無法入眠的人們，這個時候街面上逛蕩的人已經不是很多了，大多是外地來中海沒有找到住處的，要不就是那些無聊的情侶，還是就是趁夜清掃垃圾的環衛工人。

張元坐在路邊的一塊擺成長椅狀的條石上，對身邊坐著的慕容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慕容馨搖了搖頭，看著天空，她是背對著張元，所以一仰頭，後腦勺就擱在張元的肩上，她於是乾脆地，把整個後背都舒服地靠著張元，看著月亮，慕容馨輕聲問：“2000年進入新世紀的那一刻你在哪？”

張元眨了眨眼睛，回答道：“不記得了。”

“吹牛。”

“是不記得了。”張元一臉苦笑，“大姐，我那時才十歲。”

“哈哈。”慕容馨很不淑女地大聲笑著，“我都忘記了，你年紀那麼小，哈哈，才十歲。”

張元不屑道：“這有什麼好笑，你不就比我大幾歲麼。”

“呵呵。”慕容馨好一陣才止住笑，然後調皮地扭過頭說：“叫我姐姐。”

“我剛才不是叫過了麼？”張元覺得這一刻很寧靜，慕容馨吐氣如蘭，那嘴裡的香氣打在脖子上，很舒服。

“不行，你剛叫的是大姐，我要你叫姐姐。”慕容馨看見他沒有叫姐姐的意思，立馬祭出神功，掐住張元的胳膊，威脅道，“叫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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