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狗蛋的一頭黑髮不知道咋回事，參差不齊，跟狗啃過似的。

露在被子外面的瘦弱肩膀卻是意外的白嫩嫩，像是一隻剛出鍋的白斬雞。

容凰看著小臉紅通通的商狗蛋，沒再為難他，拿起一旁從宗門找來的適合小孩子穿的衣服，放到床上。

“這是你的衣服，自己會穿？”

商狗蛋輕哼一聲，玻璃珠子般澄澈的雙眼直勾勾看著容凰，一臉羞赧，“會穿。”

容凰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那你穿，我先出去。”

咔噠一聲，房門被關了起來。

房間裡恢復了安靜。

木床前不遠處的長案上擺放著的香爐裡有絲絲煙霧飄出，帶著沁人心脾的味道。

商狗蛋盯著外觀精緻的香爐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又盯著那飄飄渺渺的煙霧看。

好一會兒後，商狗蛋猛吸一口氣，好好聞呀。

商狗蛋微微轉眸，看向緊閉的木門，舔了舔乾裂的唇瓣，哼哧哼哧從被窩裡爬出來。

先是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布料滑溜的衣裳，商狗蛋咬了咬唇，讓原本乾裂的嘴唇沁出點點血珠。

但他像是無所察覺似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華美的衣服上。

這是他以前從未穿過的料子。

他以前只看過縣令的小兒子穿過，據說很貴，一匹布要五顆靈石。

五顆靈石對他來說，彷彿天方夜譚。

商狗蛋拿起衣裳，像是對待珍寶一般，把它們抱在懷裡。

姐姐對他很好呢。

雖然他不知道之前姐姐讓他喊的“爸爸”是什麼意思，但他總覺得這個稱呼以後會讓他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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