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薄在怡樂長公主的耳畔，怡樂長公主卻渾身冰冷，像是一盆冷水兜頭而下。

潛意識裡有一道聲音告訴她，容凰說的是真的。

不等她再說些什麼，容凰站起了身，鴉色的長髮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髮間的青白色步搖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你們眼裡，朕只是能幫助你們迅速達到目的的捷徑罷了。”

“兩年前你們可以為了自己的性命放棄朕，你們從未將朕當做你們的家人，而是一個可以隨意拋棄的物品。”

“聞雲嵐和你們感情倒是很好，後來不也與你們反目成仇了？”

容凰舔了舔說的乾澀的唇瓣，不再看這兩人，“來人，送怡樂長公主和聞世子出宮。”

話剛落音，女官便帶著兩個宮人走了進來，垂眸看向怡樂長公主和聞元瑋，“兩位，請吧。”

聞元瑋攙扶著怡樂長公主起來，恨恨看了容凰一眼，“你可真絕情啊。”

容凰笑靨如花，半分傷心都沒有，“不及聞家諸位。”

聞元瑋一噎，暗自咬牙，在女官的示意下出了永澤樓。

怡樂長公主似乎還不想離開，不斷回首看向容凰的方向，口中唸叨著，“阿玉，阿玉......”

只是再也沒有聞蕭玉那般傻的姑娘，會不計前嫌地迴應她了。

-

不久之後，女官回來稟報，“陛下，他們出宮了。”

容凰撥弄著花盆裡的綠葉，慢吞吞地應了聲，“退下吧。”

女官應聲退下。

將綠葉上的泥點擦拭乾淨，容凰轉過身，就被抱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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