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是老一套,雲錦雖興致缺缺,見夢婷如花蝴蝶一般在舞池裡翩翩起舞,也打起精神做護花使者。
夢婷跳了幾支曲,換了好一輪男伴,在舞池裡出盡了風頭,才算盡興。雲錦瞧她跳得一身香汗淋漓,此刻還靠著圍欄以手作扇閒閒扇風,便從侍者手裡拿了杯利嬌酒給她:“還跳麼?”
夢婷搖了搖頭,塗著蔻丹的指尖在杯沿轉了一圈,彎著眼笑道:“我原也不愛跳舞,可女演員不會跳舞,總叫人笑話,後來跳得多了,反倒覺得喜歡。”澄黃晶瑩的酒液自杯壁無力淌落,女演員的紅唇斂去笑容,似乎是在詰問,但又更像心知肚明的感慨:“大概跳著舞的時候,人們想不到以後,在這個世道真是極好的一件事吧?”
雲錦知道她在說什麼,這世道就像顆生了蟲的果子,表面再如何馥郁甜美,內裡都是蛀空的。縱情聲色的宴會是自救的一種方式,飲完麻痺神經的甜酒,做一個好夢,夢裡沒有擔憂沒有以後,好讓人忘記蛀空的蟲洞。這麼說來,他千方百計地攀上莊奉鶴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自救。
“等有一日我不做女演員了,就去做個小保姆,每天買買菜,燒燒飯,嗑嗑瓜子,自由自在,也挺適意。”夢婷不著邊際地想著以後,她也許有些醉了,難得卸下豔麗的武裝,露出柔軟的內在。
這一回終於輪到雲錦笑她:“你是適意了,人家太太可要提心吊膽,千防萬防這麼漂亮的小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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