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卓桓。

一個是托爾·雷納。

從上百個資料中，一眼找出最關鍵最重要的那一個。然後抓住它，找到真相。

卓桓聲音平靜：“排除飛行員操縱失誤。”

他說完，眾人才找到他所說的關鍵資料曲線。

——飛機墜毀的倒數四分鐘，三位飛行員一直在努力嘗試關閉自動駕駛系統。

資料是不會說謊的。

那可以操控的30秒內，他們嘗試了四次。一次次地關閉，一次次地重啟再關閉，然而，這架飛機沒有聽從他們的指令。飛機依舊在向右旋轉，最終，走向不可控制的深淵。

***

卓桓的電話響了，他對蘇飛快速地說了句“把那30秒裡的資料全部剝離分開”，然後便大步走出實驗室，接通電話。

伏城站在實驗室的中央，他定定地看著那條記錄自動駕駛系統的資料曲線，良久，他閉了閉眼，轉身離開。

麥飛實驗室對伏城來說，並不陌生。

半年前他曾經和卓桓在這裡待過兩個月，他們受麥飛委託，幫忙改進麥飛F475的起落架。

站在實驗室外的陽臺上，伏城望著遠處起伏連綿的山脈曲線，他輕輕吸了口煙，忽然覺得平靜極了。

“還是第一次看你抽菸，伏。”

帶著笑意的女聲從身後響起，伏城轉首看去。

將抽到一半的煙捻滅後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伏城問道：“怎麼出來了，Lina？”

Lina笑道：“蘇飛和老約瑟夫在忙資料分離的事，我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出來透透氣？你也是出來透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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